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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dquo王爷,王妃已经签好和离书,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1/8/11 16:36:24

△图片来源于网络

寒冬腊月,天寒地冻。

  北齐王府偏院的一个四处垂着冰凌的简陋柴房门里,前王妃沈无衣撑着瘦削的身体,正珍惜的吃着一个微有余温的肉包,这半个月,她每天的伙食都是带着冰渣的稀粥,今天她来了月事,哀求着丫鬟给她一点热的,才有了这个温热的包子。

  顾卿言一脚踹开柴房门的时候,被柴房的冰寒之气激得不由后退了一步,脚边咣当一下踢到那碗带着冰渣的凉粥。

  这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,虽然沈无衣落得如此境地,都是拜他所赐,可是当真亲眼看到,他心里竟然莫名一紧。

  转眼看到她嘴边吃的热乎乎的饭,和脚边没动一口的冰粥的时候,他的眼神冷了下来。

  梨白说的没错,她果然很擅长装模作样。

  心里那点莫名的怜惜烟消云散,顾卿言猛地抬脚,将她手里的吃食踹掉:“谁私下给她的,拖出去打四十大板,遣送出府。”

  听见身后许久不见的熟悉冷厉的声音,沈无衣心里一喜,可是听到他的话后,心骤然冷如寒冬。

  纵然拼命挣扎求情,小丫鬟还是被无情的拖走了,看着小丫鬟眼睛里的仇恨和恐惧,沈无衣无力的跌坐在地上,声音都有些颤抖:“你就这么恨我,连这样无辜的人都不放过?”

  顾卿言俯下身,冷冷的看着她:“在对我的女人下手之前,你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下场了。要是不想拖累更多人,就赶紧把偷的梨白的九芝草拿出来。”

  他的女人?她以为她做了他三年王妃,他的女人应该是她才对。

  沈无衣忍住泪,也冷冷的正视着他:“我说过了,我没见过什么九芝草。”

  顾卿言怒气勃发,抬脚又想踹她,却想起什么来,诡异一笑:“还嘴硬?也行,我倒是想看看,看过这个之后,你还能嘴硬到几时。”

  他把一张布告丢到她脚下。

  看到白纸上森森的黑字和血印,沈无衣脑中轰的一声,震得她无法思考。

  上面写着,沈长庚谋逆,昨日沈府上下赐死抄家,九族流放。

  顾卿言笑得残忍:“可怜沈家父母,生养了女儿,倒被女儿牵累了性命。”

  “你个混蛋!”沈无衣心肝剧裂,疯了一般冲上去,却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摸到,就被他一脚踹到墙角,身体狠狠砸到了墙上。

  后背痛,心肺脾胃到处都痛,却没有哪里痛过她的心。

  如果可以,她多希望当年没有爱上他,没有偷偷跟着他去战场继而机缘巧合救了他,付出了左手无名指手筋受伤再也不能吹笛弹琴的代价后,又费尽心机嫁给他,最后落个断送了全家人性命的下场。

  她跌到地上,很快又爬了起来,不要命一般的冲过来,拼命地厮打他。

  她本就虚弱,用尽全力力气也不算大,顾卿言反手掐着她的脖子,轻易的就将她按到墙上,接触到她通红的双眼时,却不自觉地愣了一下。

  这么多年,无论他怎么对待她,她都高傲到让他恨不得折了她的脖子,竟然从没见过她如此绝望悲恸的样子,好像所有的生机都瞬间从她身上抽离了。看着她的样子,他心里无法控制的又生出异样的感觉,可是一想现在虚弱苍白的躺在病榻上的梨白,他的心又硬了下来。

  “你现在还有一个活命的机会。”顾卿言说。

  沈无衣的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里,只有冷冷的一个字传出来:“滚。”

  虽然态度极差,但是顾念到她刚遭此噩耗,顾卿言并没有跟她多计较,只是笃定地抛出来交换的筹码:“你自己不想活,也不想救你六弟了?”

  沈无衣浑身一震,猛地睁大眼睛,她的六弟,那个才五岁的弟弟,没死?

  “是什么?”她一开口,声音是自己都吓了一跳的粗嘎。

  顾卿言:“梨白病发了,大夫给她新创了一副药,但是毒性可能太大,怕有什么不妥,需要人试药。”

  原来,又是为了那个女人。

  心里痛得撕心裂肺,沈无衣却笑得肆意:“好,我同意了。”

  北齐王府最繁华的正殿,就算是夜晚,也灯火通明。

  双手双脚被缚住的沈无衣被扔在大殿前面,咬着牙不看来来往往的奴仆丫鬟投过来的目光。

  顾卿言已经急匆匆的进去了,全京城最好的大夫全都被他请了来,给住在里面的梨白治病。

  沈无衣静静的伏在地上,她做了三年的北齐王妃,除了洞-房夜,他再也没让她进过他的寝宫,可是她刚被罢了王妃之位,他就迫不及待的把他心爱的女人接到他的寝宫来了。

  腊月的北风冰凉刺骨,穿着棉袄的人都冻得一路小跑,沈无衣饥寒交迫,又来着月事,在蚀骨的疼痛中,渐渐昏死了过去。

  正殿内。

  地龙烧得火热,顾卿言的卧房里温暖如春,床榻上的幔子放了下来,里面伸出一只莹白如雪的手,头发花白的御医正在给她把脉,另一个大夫立在后面。

  顾卿言的表情从进来就很是焦灼,见御医放开她的手,立刻问道:“怎么样,有没有好一点?”

  床幔里的人听到了顾卿言的声音,轻声问:“王爷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
  顾卿言立刻坐到床榻边,掀开床幔一角俯身进去,梨白脸色苍白,看得他心里一阵疼惜,蹙眉道:“说什么傻话,我已经找到救你的办法了,你这病症是因为在边关救我才染上的,就算倾王府之力,我也一定会治好你。”

  梨白感动不已:“梨白救王爷,只是因为爱王爷,不求王爷回报什么的。”

  她说话的声音还十分虚弱,顾卿言心疼的轻轻压住她的嘴唇:“先别说话了,好好休息。”

  他安抚好梨白,又把两个大夫带出来找沈无衣,大厅里没找到,才想起来刚才着急看梨白,在外面就把沈无衣丢下了,只好出来找。

  冷寂的月光照在大殿前的空地上,身着一层单衣的沈无衣静静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,好像死了一样。

  顾卿言心头突的一跳。

  好在有两个大夫在,小厮们把她抬进大殿,御医和方大夫两个人齐力医治,没多久她就缓了过来。

  顾卿言已经恢复了冷肃的神情,用下巴点点她,对着两位大夫说:“试药的人找好了,就是她。”

  御医刚才已经给她把过脉,虽然不认识这是前王妃,依然十分不忍:“这位姑娘身体极虚弱,恐怕承受不了试药的痛苦。”

  这次试药十分复杂,一共六颗药丸,十天一颗,一颗比一颗毒性强,依照眼前这个人虚弱的脉象,恐怕两颗药她都受不了。

  方大夫紧跟上说:“这药丸确实有点危险,如果有九芝草就好了,楚小姐的病早就好了,也不用拖这么久,到现在不得不涉险的地步。”

  楚小姐,就是楚梨白。

  本来稍微有点动摇的顾卿言听到九芝草三个字,眼神冷了下来,手指轻轻抚摸着袖里的半截短笛。

  这短笛是救他的人留下来的,他记得昏迷间,反复听到那个人吹一首曲子,当无意间在一间小酒馆听见楚梨白吹出这段曲子的时候,他就知道,他几年来魂牵梦绕,苦苦寻找的那个人,终于找到了。

  而现在,因为沈无衣偷走了她救命用的九芝草,导致她生命垂危,他可能再次失去她。

  他没守住她一次,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?

  顾卿言做出了决定:“就用她试药,这是她欠了梨白的。如果真的在试药中死了……那就是她的命,怪不得谁。”

  沈无衣睁开眼睛的时候,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。

  见她醒来,老嬷嬷面无表情的把一碗快要凉了的中药塞给她:“王爷让你一醒就喝了它。”

  那碗药又苦又腥,沈无衣自来怕苦,吃药的时候一定要配蜜饯,可是她还没小心的把请求说完,嬷嬷就平板的拒绝了她:“沈姑娘,你不是娘娘了,小桃红那样的遭遇,老身可承受不起。”

  小桃红就是给了她一个包子,结果却被打了四十大板丢出府的那个丫鬟。

  沈无衣黯了黯,不再说话,端过碗来一饮而尽。

  直到喝完,她也没问那药是什么。

  顾卿言大概没有那么好心,会给她补药治病,而他就算给她毒药,她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
  那药腥苦的味道直冲鼻腔,呛得她不住咳嗽,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,她撒娇耍赖不想喝药的时候,爹爹总是心疼的温声哄着她,而母亲会把早就准备好的蜜饯喂给她吃。

  而现在,因为她爱错了人,他们永远的离开了自己,沈无衣强忍住眼泪,努力想要抑制住心里泛起的无限心酸后悔。

  嬷嬷看她凄婉的神情,以为她是嫌药苦的娇气毛病,面色冷淡的站起来:“沈姑娘请随我来。”

  沈无衣擦擦眼泪,起身跟在她身后。

  嬷嬷领她走的路十分扭曲偏僻,就在沈无衣犹豫着不敢再跟进的时候,嬷嬷停住了,指着前面一个明显新砌的地下室入口,道:“方大夫让你吃了药,就立刻进去那里。”

  方大夫是谁?她在王府三年都从来没听说过这里,这是什么地方?

  沈无衣心里疑窦顿生,可是无论她怎么问,老嬷嬷都不答,反而直接将她推了进去,从外面落了锁。

  “好生待着,一个时辰后会有人来开门。”

  这是个冰室,视线所及全部都是巨大的冰块,沈无衣只一站就觉得冰寒刺骨,而她体内的药经过寒气的催发,已经开始生效。

  血液几乎都冻住了,骨头里仿佛深深扎进了万千冰针,疼得她满地打滚,拼命爬到门口捶门,然而那门结实无比,根本无法撼动。

 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骗局,也许这不是顾卿言的指令,而是什么人想要害她?彻骨的疼痛让她终于渐渐失去克制,嘶声喊出了心爱的人的名字。

  她并不知道,冰室一侧有一块冰是虚的,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场景,而她嘴里一直唤着的顾卿言,就站在外面看着她。

  顾卿言盯着冰块上那抹挣扎的纤细身影,语气淡淡的不知道在问谁:“这样就能让她跟梨白体质一样吗?”

  身后一个男人恭恭敬敬的上前,正是上次的方大夫:“是的,王爷。楚姑娘的病是在边关冰雪中冻出来的,我已经配了药,只要用药催发冰室的寒气,每日持续一个时辰,持续五天,这个姑娘的身体就会趋于跟楚姑娘的体质一致。这样试药的时候,就能更准确。”

  顾卿言微微颔首,不再多说,目光定在渐渐无力挣扎的沈无衣身上。

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冰层薄的缘故,沈无衣竟然挣扎着往这边爬过来,就靠在顾卿言所在的墙上。她肌肤胜雪,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衣,纵然这样憔悴,依然美得惊人,像沦落在人间的冰雪仙子。

  顾卿言俯视着她,她的衣服凌乱的纠缠在身上,衬出了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,在这样不对的环境里,却要命的吸引着他的视线,脑子里莫名想起两个人之间唯一的那一次,明明天气冷得很,他身体却燥-热了起来。

  她的视线无意识的投过来,明知道她看不见自己,顾卿言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。

  “卿言,我好冷……救我啊卿言……”她紧紧闭着双眼,喃喃自语,口齿渐渐不清晰,竟是说起了胡话,“卿言你坚持住……我们就快到了,你会没事的……”

  赫然是她在边关的时候,救顾卿言的时候说的话!

  方大夫心头一跳,偷眼看了看顾卿言,她因为发烧口齿不清,顾卿言没有听清楚,皱着眉正要凑近细听。

  他立刻上前一步,抬高了声音,压过了她细微的喃语,高声道:“王爷,刚才我从楚小姐那里过来,听她咳得厉害,怕是不太好,您要不要过去探望一下?”

  王爷?

  他来看她了吗?意识模糊的沈无衣勉力支撑着坐起来,茫然的四处张望。

  她的样子难得的无助又依赖,像个迷路了的孩子,顾卿言却已经不再多看她一眼,带着方大夫匆匆转身,向着楚梨白的方向大步行去。

  走了几步,方大夫回过头来,几不可查的朝着冰室的方向冷冷一笑。

  沈无衣孱弱的身体无法承受冰室和药物的折磨,从冰室抬出来的时候,就已经是昏迷了的。
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才堪堪恢复一点意识,只觉得身体仿佛重逾千斤,有什么压得她动弹不得。

  一睁开眼,看到身上压了一个男人,正是顾卿言,暗沉沉的垂眸看她。

  看到她醒来,等了很久的顾卿言终于开始了动作。

  “轻点……好疼啊……”沈无衣忍了又忍,终于受不了疼痛,低声哀求他。

  回答她的,是顾卿言更加残忍的动作。

  过了不知道多久,顾卿言才放开了她。被他的气息满满的包裹着,这是沈无衣多少年来只能出现在梦里的场景,她一时迷醉,忍不住想抱他,他却嫌弃的避开她的胳膊,抽身起来:“别用你的月庄手碰我。”

  他的态度,显然刚才是把她当做女支女用了。

  沈无衣用力收回刚才伸出去的手,心里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。

  父母的血还没有干,她就想去拥抱这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了?

  沈无衣,你怎么这么贝戋啊!

  正要穿衣服,门口却传来一阵喧闹声,紧接着一个女子冲了进来。

  顾卿言正在系腰间束带,抬眼看到女子,顿在当地:“梨白?”

  沈无衣浑身赤luo,忙不迭的扯过被单来遮住身体,然而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早已被看到了。

  沈梨白环顾两个人,脸色苍白摇摇欲坠:“卿言,你跟她……?”

  顾卿言匆忙抱住她细心安抚,他的声音是沈无衣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温柔,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心里:“不要伤心,我只是顾惜你的身体,不想让你受伤,把她当一个女支女罢了。”

  沈梨白柔弱的趴在他肩上抽泣,在顾卿言看不见的角度,却明目张胆的冲沈无衣露出一个得逞的笑。

  沈无衣怒从心中起。

  什么沈梨白,她配姓沈吗?

  她不过就是骗子、小偷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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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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